落霜的桃花只能是他一個人……!就算落霜不要他,也只能是他!只有完全占有這個人,把他鎖在身邊才能不被別人搶走……!怒火中燒,余暉直起身,將手掌心里的東西全數捂在落霜的口鼻處,身下的人眉心微蹙,輕輕掙扎著,余暉狠下心繼續按著他,逼迫他將這些東西聞了個徹底……余暉沉著臉推開門,門口坐著一大一小兩只貓貓,可辛看他臉色慘白神情恍惚,不忍心再出言責怪,剛想開口慰問幾句,不渝用尾巴拍拍它的脊背,讓它別吱聲。不渝眼睜睜看著余暉如同行尸走肉,怔怔地走到它身邊,一頭扎進它的毛毛里,呆愣愣地趴著。不渝:???可辛:???不渝趴在地上,余暉得寸進尺窩進它柔軟的肚子,有些難過:“如果我做錯了事情怎么辦?”可辛嘀咕道:“你自己看著辦,就當我們不會說話。”不渝和可辛對視一眼,它們是獸,嗅覺比人類敏銳多了,余暉剛從房子里出來,它們就已經聞到濃濃的藥味兒……至于是什么藥,它們心知肚明,木已成舟……它們現在阻止也來不及了。不渝有些責備地瞪了可辛一眼:你怎么不把藥盒子收拾好呢?可辛心虛但是理直氣壯地回瞪:你也沒提醒我??!我都忙糊涂了,要累死了,哪里還記得那些小事……不渝悄悄嘆氣:好吧,也是我的錯,我也忘記了。余暉在不渝的后背上靠了一會兒,可辛清清嗓子:“我們、去曾經祭祀的神壇逛一逛,你別打擾我們,看好落霜啊。”余暉還沒反應過來,不渝已經叼起可辛,墻上的圖騰再次轉變形態,露出一個圓潤的圈,不渝一靠近,那墻便將它們吞進去,瞬間消失在余暉眼前。余暉愣在原地,垂頭喪氣,他吃了兩顆補血藥丸,現在困得很,竟倒頭就在地板上睡了。和外面的人不同,落霜早就醒了,面具的味道很嗆……他擰動手腕,渾身都被束縛了,根本掙脫不開……房間里的溫度太高,熱得要命,呼吸道里仿佛有一團團火焰在燃燒,落霜咬緊牙關,想盡辦法卻無法掙脫……身上的外傷竟然沒有刺痛感……可他原先傷得那么嚴重……難道是那人的輔助型靈獸對他進行了治療……?為什么?為什么不殺了他?落霜使勁掙扎,()在血液里狂竄,周邊十分安靜,落霜恍然發現,他什么都聽不見,連自己的呼吸聲都聽不見!落霜嘗試放緩呼吸,哪怕改變呼吸頻率也無法靠感官察覺……他打量周邊環境,上一次蘇醒時能看到微弱的光和模糊的人影,這次已經全然陷入黑暗……他不清楚時間過去多久,也不知道這里能否分清白天和黑夜,往好的方面想是天黑了……往壞的方面……落霜想盡辦法,這些年所知曉的掙脫方式全然用上,卻拿身上的繩子沒辦法,反倒掙得脫力,整個人跌在角落無可奈何。深黑的環境格外讓人焦躁,他嘗試踢踹,卻什么也夠不著,翻身壓到了傷口,鉆心疼。不知過了多久,一雙溫熱的手按住了他的肩膀,落霜一驚,他甚至不清楚這人是什么時候靠近的!他睜著眼睛,卻只能看到無盡深淵,就算是天黑了,他怎么會什么都看不見呢?!何況,如果環境當真那么黑,這個人怎么會看見他呢?!那個人的手很熟悉,但房間里太熱了,感知能力不準確,實在想不起來為何熟悉,皮下的每一寸如同被蛇沖啃食,無邊無際的痛癢深入骨髓,惹人戰栗。余暉偏執地看著他掙扎不止,“落霜……為什么不選我呢?”他不用擔心落霜會攻擊他,俯身貼得很近,輕嗅落霜身上的血腥味兒和他自身的氣味,這具身體他已經無比熟悉,這是他的愛人,也是他的敵人,可在每個輾轉難眠的夜里,只有挨著落霜才能勉強入睡。 那些他獨自承擔的重壓,換來了如今被拋棄的下場,余暉靠近著他,抵在他的耳邊輕語道:“你跑不掉的……你只能是我的……誰也搶不走!”他的聲音低沉,傳到落霜耳朵里只剩下短暫的嗡鳴,他聽不清……落霜無比確認自己的聽力出了問題,眼睛恐怕也……濃厚的絕望讓他焦躁不已,他側頭撞在敵人身上,那人不慌不忙,很快克制了他。面具下的人睜大了雙眼,驚愕和不可思議讓他感到恥辱,曾經的帝國之刃,一朝淪為階下囚,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竟淪落至此……他抗拒掙扎,卻被對方克制得更死,簡陋的屋子活像蒸籠,炙烤他全部的尊嚴……那人……竟然如此無恥……【??作者有話說】暉,一個既爭又搶吃完還得打包的有種男人霜:失去視覺和聽覺會讓其他感官變得格外敏銳,該如何抵抗到底呢?(絕望)◇ 第77章 徹底占有落霜一直認為是這個“刑房”溫度過高,直到敵人扯去他的戰衣,冷風一陣一陣撲著熱身子,他才徹底明白,是他體溫過高……黑暗的環境里只剩下時不時飄搖晃動的影子,漆黑的視線里仿佛有一顆一顆晶瑩的白光砸在他的眉心,落霜恍惚了很久,隱約意識到是水滴。他麻木地盯著下墜的白,這是他唯一能看見的東西了,他已經失去所有掙扎的手段和能力,淪落至此,他只是一個下賤的俘虜,誰能給他一刀讓他徹底死去,才是解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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