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到天色都已經暗下來的時候,楚伯來依然沒有看到可以落腳的地方。
這條路他不是第一次走,明明記得應該可以走到的小鎮卻遲遲沒有見到。
路邊的景色好像也都熟悉,越熟悉的東西看的次數越多就越會出現一種陌生感。
甚至會錯覺是不是走錯了路,又或是在不知不覺間其實已經走過了。
有很多種推測,唯一不愿承認也是唯一合理答案的總是放在最后。
老了。
楚伯來覺得現在他依然比一個十七八歲的少年吃的多,也比十七八歲的少年力氣大。
他前陣子在出遼北道之前還試過,以他的身手隨隨便便教訓七八個小毛賊不是問題。
然而老了就是老了,走得久一些膝蓋便開始第一個警告他。
他根據路邊的景色判斷,走到那個可以住宿的小鎮至少還要一個多時辰。
而他的體力可能堅持不了那么久,尤其是那條當年在戰場上被敵人一槍戳了個透的腿開始隱隱作痛了。
可他不服氣,從來都不服氣。
當初被敵人戳穿大腿的時候他都沒有跪下去,甚至沒有彎一下腰。
現在只不過是區區幾十里路,他覺得不該屈服。
走著有著又想,我身上帶著干糧和水,又不怕風餐露宿,所以何必為難自己?
這里看起來應該也不會有什么野獸出沒,就算有,憑他的本事尋常豺狼他也不放在心上。
往遠處看了看,遠處有一片平地,該是已經返青的麥田。
在麥田旁邊有往年留下的麥秸,這東西鋪一鋪和睡床沒什么區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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