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晚譚媽媽組了個局,四個男人打麻將,他坐上首,譚媽媽在一旁搖扇子,不時摸著顯懷的肚子,靠在云先生耳邊親昵地說什么。云先生依舊是面無表情,淡漠的很,這孩子是譚媽媽趁他喝醉了弄出來的,多年的交情他倒沒有撕破臉,她想生便生吧。
其他三人也有金蓮等頭牌陪著,微風拂過,夏夜微涼,除他外的三個男人卻額頭冒汗,輸是肯定要輸,卻不知輸多少是好。
小金豆送完茶水要出門,走到譚媽媽身后卻放慢了腳步。
他正在跟譚媽媽說話,眼睛飄向少女。
她帕子突然掉地,一手攬起旗袍后片,直著腿,弓腰去撿帕子,整條腿露出來,連帶著渾圓挺翹的雙臀,兩腿間鼓鼓的戶肉。
“竟沒穿內褲,當著這么多人勾引我,定是個小婊子?!彼沉搜郾戕D臉專注麻將,心里暗想。
“沒長毛,白虎,天生的淫蕩至極?!?br/>
譚媽媽肚子越來越大,脾氣也越發的不好,青樓的競爭激烈的很,再加上大都會等歌舞廳,花間樓顯出頹勢,向云墨懷求助,他總敷衍。
花間樓是她的心血,她自不能看著它倒閉,需得找更漂亮的姑娘才行。
看小金豆越看越不順眼,話里話外地逼她接客,這么出挑的身材和臉蛋,不用起來真浪費了。
不想每次提出來,她都以死相逼,若不是云墨懷曾經替她求情,譚媽媽有的是手段讓小丫頭下水。
這晚她又尋借口對小丫頭羞辱一番,打翻了她端過來的茶水,罵道:“笨手笨腳的,除了個屄一無是處,還蠢笨得很不知道用起來,要臉?我花間樓不需要要臉的人,上海灘也不缺餓死的人。”
小金豆牙齒咬得咯咯響,把憤懣委屈咽回去,出門后跑過前院再跑到后院,在池塘邊的花叢里蹲著,低聲啜泣。
“怎么了?”云墨懷聲音柔和。
原來他早在隱蔽處的長椅上坐著,想是圖這一片的清凈。
小金豆立刻止了哭聲,擦干眼淚,纖細的身影落在花叢上,粉雕玉琢的臉在月光下更顯得蒼白,一屁股坐在他身旁,靜待了片刻。
“還能怎么?逼著我賣屄?!?br/>
“不會的,有我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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