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沒有人提起這件事了,不重要了……”
陸清微望著鄭詠嫻如今懇求信任的目光,只把湯藥放到了鄭詠嫻的嘴邊,讓鄭詠嫻把湯藥喝完吧。
不重要了,是真的,王府里所有人對這件事情都已經黑不提白不提,無論是誰,都已經不再重要,根本沒有人在乎。
陸清微端著湯藥一口一口的鄭詠嫻,望著鄭詠嫻因為她這一番話眼中繼而升起的落寞,陸清微心中只道若不是鄭詠嫻的演技好,那便是這件事情真的同她一點關系都沒有。
陸清微在這一刻在心中如此想著,而鄭詠嫻那兒,喝進口中的藥都比不過心上的苦要來的重。
一句不重要猶如鈍刀剮肉,讓這會的她百般不是個滋味,怎么也放不下這三個字!
她小心翼翼的安排著人照顧著楚云溪,怕的就是楚云溪出事,自己有嘴也說不清,可越是怕什么,越是來什么,這會可真的是好了,怎么長著嘴也根本說不清了……
嗓子里本就干啞的楚云溪,在這一刻只覺得自己的身子都在冒火,可越描越黑,她總不能在自己的身上寫上一個不是二字,去告訴所有人這事情真的不是她……
現在的她就像是莫名的叫人推進了染缸之中,明明是受害者,卻自辯不得,只能叫人罵自己是偷布的!
五王府里失子這樣一件事就這樣在沉默聲中,漸漸的淡出了所有人的視線,一點點的就好像這樣的事情從頭到尾壓根兒沒有發生過。
那一夜,那個盛滿著血水的銅盆之中,那個蜷縮著的身影就這么由著所有人“遺忘”……
直至歲暮天寒,寒風刺骨之時,皇帝帶上了身邊的幾個皇子與身邊近身的寵臣一道去了皇家獵場圍獵,一場早已經變了味的圍獵,這其中的獵物早已經同動物換成了人。
而在這一場圍獵之中,早已經恢復了七八分的陸清然,這一次也在一道前行的人員之中,男人們去了圍場狩獵,而如陸清微這般的女人們則已經忙活起了年下的事,在忙碌之中等待著男人們早早歸來。
這是陸清微在五王府中的第一個年,要操持的事情本就有許多,五王府里的年節往年都是鄭詠嫻處理的,只是經歷了之前那樣的事情,鄭詠嫻這兒身子還未徹底養好,現如今是不能幫著操持這些事情了。
陸清微拿著從前鄭詠嫻記下的冊子,各家該給什么樣的禮,按照著舊日里的例只管往下發,府上要備些什么,也是按著舊歷左右她也不添不減的,饒是如此,也是忙得一個頭兩個大。
過往在家時,這些東西也不用她來操,持,上一世……她雖頂著唐府少夫人的名字,可這些東西從來都是孔貞在忙活。
在當家這一件事情上,她著實不是其中厲害的!
也是在陸清微忙著把府里年節下所需的各樣東西盡數發放的時候,阿煢那兒今早上倒是收了一份從不會在王府出現的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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