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好像黑了。
白賦言努力分辨著時間,他已經不記得這是第幾次醒來,下意識去床頭柜摸手機但只摸了個空。
手腕上的金屬環扣被解開了,取而代之的是一雙有力的手臂。謝荀將頭埋在他的胸口睡著。白賦言自嘲地笑了笑,明明是”上位者“,卻做出這樣依賴的姿勢。
這時候再說什么討厭他人的觸碰已經不切實際。
雖然不像表現出那樣,但白賦言知道,自己這些年對任何事的態度都很淡漠,讀書、考試、朋友、感情......他亦步亦趨地跟著大形勢飄,沒有興趣的,沒有目的的。甚至是對白昕之,也在那些年不愉快的回憶中將孩子對母親的親昵消磨得差不多了,只剩一個簡單的祝福。
但謝荀總是帶給他強烈的情緒變化。
這種變化不可避免也無法預料,他無法接受不受自己控制的事物,異于常人的欲望是這樣,將他復制粘貼一樣的生活徹底打破的謝荀也是這樣。
要離開他,再次進入沉睡前,白賦言這樣想著。
再次睜眼是被手腕上的酥麻感弄醒的。
謝荀在替他給手腕上藥,火熱的手指和清清涼涼的藥膏附上破了皮的手腕,白賦言忍不住顫了下指尖。
”幾點了。“聲音沙啞得厲害。
”兩點半了,哥哥有沒有什么想吃的?我去做?!?br/>
白賦言搖了搖頭,他掙扎地坐起身,看了看自己左腳腕上多出來的環扣和鏈條,和當時手腕上的應該是一樣的,不過內側包了紅色的軟墊,防止皮膚的磨痕。
”手機給我,我要打個電話。“白賦言看著謝荀,怕他不同意,接著又說,”給我導師,我這周東西還沒做?!?br/>
謝荀遞給他,也沒有聽他打電話的意思,在他臉頰親了一下就去了廚房。
看來謝荀沒打算阻斷他與外界的聯系,白賦言稍微松了口氣。不過更糟的是,這可能意味著謝荀已經了解了他的人際關系,沒有可以求救的朋友,甚至考慮到白昕之和謝原的婚姻,也不會和白昕之說——他習慣自己解決所有事。
白賦言翻看手機的訊息,沒有什么重要的事,隨后撥通了導師郭池的電話。
謝荀準備好飯過來的時候白賦言的電話還沒結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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