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阮筱朦說出一個“好”字,楚驀無語望天。
阮初胭再次向阮岱崇跪求道:“既然筱朦自己都答應了,請父皇給女兒一次機會。求您了。”
“罷了,”他慈父情懷上來,終于松了口,“你倆任性妄為,朕管不了,但榮惠王死得不明不白是大事,你們不可爭一時義氣,耽誤了大事。楚驀,你需盯著些,還有……不偏不倚?!?br/>
“皇上,此事不妥?!背嚿锨罢f道,“公主和郡主皆是千金之體,查案這種事又臟又累,且十分危險。榮惠王一案,還是交給臣去辦……”
“父皇金口玉言,楚大人是想忤逆圣意,還是質疑我的能力?”阮初胭看著他,煙波美目早已泛了一圈紅。
阮筱朦明白,公主此時對楚驀,大概又是負氣,又是傷心。
“臣不敢?!背囌f了這三個字,干脆地閉了嘴。他再說什么,也沒人聽得進去,何況,公主拿圣意來壓他,叫他還能如何?
此事就這樣定下了,不必再議。接下來,才是阮岱崇宣金玉郡主入宮的目的。
他命阮筱朦和楚驀上前,李冒公公捧著個小小的紅木托盤,來到阮筱朦面前。紅木托盤里放著一塊羊脂白玉,形狀色澤都和她衣內頸中掛著的那塊一樣。她立馬猜到,這塊玉,應該是江酌的。
“前些日子,楚驀差人去南陽取了這玉回京,朕想著,也該是時候,讓三塊美玉合而為一了?!比钺烦缧Φ么让忌颇?,眼尾的褶子都笑出來了,“既然先帝留下寶藏,便莫要辜負了他一番美意。你早些參透玉中的玄機,也可讓寶藏早些重見天日。”
阮筱朦在想,既是前些日子就把玉取回來了,為何今日才交給她?怕是皇帝自己已經拿著這塊玉琢磨了許久,確定了玉中沒有夾層,也瞧不出任何古怪,這才交給她來研究。
還有楚驀……阮筱朦默默地拿余光瞟他,他神色淡泊,看不出在想什么。江酌說過,他這人不好糊弄,他一定不會僅憑玉在南陽,就打消江酌人在京城的疑慮。
阮岱崇又叫楚驀把先帝所贈的玉交出,楚驀應了,從懷中取出自己那塊,也放在阮筱朦面前的托盤里。
最后,阮筱朦從自己頸上解下玉來。三塊羊脂白玉形狀一模一樣,邊緣雕成特殊的卡槽,三塊玉拼在正確的方位,同時向中心用力擠壓,只聽輕微的一聲響,它們互相卡緊,組成了一塊完整的玉佩。
這玉嚴絲合縫,拼接處的痕跡與雕琢的圖案渾然一體,不仔細看,倒不覺得是用三塊玉拼起來的。
殿內的人們已經不自覺地湊近,對這樣精巧又神秘之物都心存好奇。
穆秋笙伸長了脖子,盯著阮筱朦手中的玉佩看了半晌。她雀躍地高聲說道:“我看出來了!”
“這玉佩上的圖案并非常見的龍鳳、祥云、靈芝、如意……卻更像一幅山水圖,圖上有樹,還有日頭,這定然就是指的落日林!先帝銘記當年落日林結拜之情,所以,寶藏就藏在落日林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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