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安城中,大雨滂沱。
楚星站在江酌的桌案前azj中接過一塊干布巾,胡亂地擦了把臉上的雨水。他的頭發和衣裳還在時不時地往下滴水珠,腳附近的地面都已經濕了好大一塊兒。
他交給江酌的信卻是干的,被他保護的很azj好。江酌正垂眸看信,準確的說,那不是一封信,因為紙上一個字也沒有,而是畫著個特殊的棋局。
之前azj,楚驀為了尋找父親和阮殊棋的下落,先上了長清觀。楚瞻不在觀中,但后院榕樹下的石桌上,留下了這個令人費解的棋局。
楚瞻的棋盤,觀中的道士們不敢亂動,這棋局也沒人看得懂??雌饋砀袷?,隨手擺的棋子azj,沒什么道理。
但楚驀看了幾眼,卻是越看越驚。這哪里是棋局,分azj代人,布下危機四伏的大陣。此陣變化無窮,環環相扣,隱諱的展現方式又藏著無數的可能。
他以棋局對照寧安城外的地圖,猜出了楚瞻所在的位置,又將棋盤畫下來,讓楚星連夜入城,把信交給江酌。
江酌挑了下眼皮:“楚驀叫你把這個東西拿給我看,他自己去哪兒了?”
楚星的樣子恭謹,口氣卻是不卑不亢:“這個,主子沒交待。主子說了,若江世子azj能從棋盤上看出他去了哪兒,那便是您主持大局的時候到了;若是從棋盤上,看不出個所以然來,恐怕大勢已去,世子azj不如散了無影閣,回老家頤養天年?!?br/>
“激將法?”江酌不屑地把信往案上一擱,頭舒坦地往后,靠在椅背上,“我從來不吃這一套?!?br/>
“主子也猜到您會這樣說,”楚星應對得不緊不慢,“他說城外的局勢,連老將軍大概還沒來得及告訴您,因此,主子還托我帶來兩個消息。”
“其一,小殿下讓人拐走了,應該就關在棋局所指的地方;其二,金玉郡主聽到這個消息就暈過去了,主子離開的時候,蘇亭之正慌得像熱鍋上的螞蟻。”
“……”江酌心頭一震,也慌了起來。他瞥了楚星一眼,默默地把案上的信紙拈回來。
連老將軍倒是第一時間傳來訊息示警,提醒他當心楚瞻,具體的情形什么也沒說。這兩件重要的事,并非來不及告知,而是連天烽不敢自作主張。
郡主昏迷不醒,小殿下失蹤,軍心動蕩。寧安城內這支隊伍更是亂不得,城內形勢復雜,暗藏洶涌,江酌必須時刻保持警醒,若稍不留意,就會被人關門打狗,淪為砧板上的魚肉。
連天烽不敢擅自作主,楚驀倒是不怕,到了這個時候,需要江酌來主持大局。否則,只能等死。
江酌和楚驀二人,打小誰也不服誰,數年前azj,江酌就曾和楚驀并肩作戰,也曾像過街老鼠一樣,被他追殺得東躲西藏。楚驀這人清高,卻極少這樣言辭尖銳地擠兌人,看著像挑釁,卻也是無奈。
楚瞻覺得此陣無人能破,他不怕被人看到棋盤,只是,他不希望來破陣的人是自己的親生兒子。楚驀已經料到,一去求證,便是有去無回,可是不去,他到底斷不了父子間那點血脈相連的念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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