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吳一高和山吳二高在一條街上，準確來說就在隔壁。

    一高二高之間只隔了一堵墻，從二高教學樓能看見一高操場中間的旗桿，半舊不新的紅旗在風里飄著。

    一高舉辦開學典禮這天，陽光高照，九月以來難得的好天氣。

    開學典禮從早上八點開始，各位校領導輪流講話，校領導講話完，優秀教師發言，優秀教師發言完，學生代表傳授經驗。等最后一位學生代表放下話筒，已經到了上午十點。

    操場上沒個遮陰的地方，學生老師臉都曬綠了。

    終于，典禮到了最后一項流程——高三動員會。

    兩個學校離得近，二高前兩節課教室里都是一高操場上的講話聲，一下課學生們全跑去走廊上看熱鬧。

    譚申靠在走廊欄桿上吃三明治，他習慣先把三明治中間夾的培根片抽出來吃了，再干啃面包片。

    三明治是在學校商店買的，中間的肉又柴又硬，譚申吃了兩口就沒了胃口。

    李有竹倒吃得起勁，沒吃早飯餓慌了，兩口啃完一個三明治，譚申看他一臉意猶未盡，把自己那個也給了他。

    韓冬半趴在欄桿上，一邊吃一邊伸長脖子往一高操場看，他問譚申：“你能看清楚人嗎？”

    譚申往操場那邊看了眼，操場上的人都穿著校服，腦袋跟芝麻點一樣。

    他搖頭：“不能?！?br/>
    一高操場主席臺兩邊掛著氣球，看起來就像兩個彩色大南瓜，被風吹得飄飄搖搖。

    一高校長在主席臺上大聲宣讀：“又到一年金秋時，經過老師和同學的不懈努力，一高學子在今年的高考中取得了不菲的佳績……”

    一高操場還沒動靜，二高的學生熱烈鼓掌：“說得好！”

    一干人噼里啪啦拍巴掌。

    韓冬沒跟著起哄，他看了半天也沒看出來于曉曉站哪，放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