區區一個奴婢,居然也敢當著眾人的面咬定玉佩是她又或者她的人所為,單單一個嚴雪給她撐腰,倒不見得她會有這般膽量,蘇錦昭眸光一閃,只怕如妃也參與了其中。
蘇錦昭仍舊一副事不關己的樣子,面色如常,轉而反問道:“你保管不及利,弄丟了玉佩,難道不應該受罰嗎?天家向來最重規矩,倘若人人都像你這般做錯了事,就想逃避責任,將天家的規矩置于何地。再者說了,我和你非親非故的,憑什么要幫你、可伶于你?”
這一聲聲的質問,玉俏被噎得無話可說,瞬間沒了底氣。
蘇錦昭這不按常理出牌的舉動,打亂了嚴雪原本的計劃,嚴雪眼見情況不妙,沒作多想,出聲道:“弟妹何必動這么大火,我這丫頭不過就是說了實話,弟妹不必如此激動,如此這般反應,很難叫人不生疑?!闭f著話鋒一轉,“只是好好的玉佩怎么可能說不見就不見了呢,倘若不是弟妹你拿的,說不定是你身邊的人,也不是沒可能。”
蘇錦昭嘴角勾起一抹冷笑,這聲弟妹叫的還真是別扭。若真是把她當做弟妹看待,今日就不出鬧這么一出,顯然是想當著如妃的面,以丟失玉佩之名,給她一個下馬威罷了。
如今如妃和嚴家的關系不言而喻,沒道理不幫嚴雪??磥斫袢?,別人是有備而來。
“二皇子妃,何以見得我動怒?你好歹也是名門出身,如今又是二皇子妃的正妃,說話可要留心才是。今日虧得是我才不予你計較,若是換做性子沖動之人,只怕早就和你鬧紅了臉,哪里有我這般耐心在這和你說話?!?br/>
嚴雪聽了這番話,臉色頗為難看,不由得暗自悶哼了一聲,想了想,故作一副委屈之態:“弟妹可莫要轉移話題,今日把你叫過來是想問問玉佩之事。那玉佩是我母親之物,一直貼身保管了多年,若是被我弄丟了,母親要是知道的話,少不得要傷心難過。弟妹也是有母親之人,還望看在我一片孝心的份上,將你的人叫過來一一詢問一番?!?br/>
話音剛落,如妃此刻也出聲幫話道:“堂堂的二皇子妃都把話說到了這個份上了,三皇子妃是否也該表個態?”
表態?
蘇錦昭微微皺了一下眉,是讓她表態,還是讓她將丫鬟叫到跟前問話,此舉無疑是坐實了自己的人私藏玉佩之事,更何況,說是問話,以她對如妃和嚴雪的了解,只怕到時候免不了對她的人言行逼問,屈打成招,都是有可能的。
這種事,絕對不能退讓,半步都不能退,但凡退讓了,對方便會得寸進尺。
前世她處處忍讓和容忍,結果換來的是什么?無情的背叛和無休止的陷害,往事歷歷在目,她沒法忘記,也忘不掉。
蘇錦昭斂了神色,道:“不知,娘娘讓我表什么態?沒做過的事情,錦昭實在沒法答應?!?br/>
聽到這里,如妃的臉色一時不太好看,在這皇宮里,還沒人敢忤逆她的話,今日蘇錦昭卻是當了先。
這時,嚴雪瞧著這一幕,趁機說道:“弟妹有所不知,知人知面不知心,平日里瞧著一臉天真無辜樣,背地里還不知道打的什么壞心思,弟妹一時被蒙蔽了眼睛,也不是沒可能。況且,如妃娘娘都發了話,弟妹難道想忤逆娘娘的話不成?”
說著,目光又轉向如妃,聲音低道:“母妃,雪兒剛剛也是就事論事,若是說了什么重話,或者不當之處,還請母妃勿怪。”
如今,如妃又怎么會怪罪于她,即便真說了什么不當之處,想必也不會怪罪于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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